一个出租黄色书籍老板的果报 The Retribution of A Pornographic Book Rental Owner

　　有天，道观里来了个中年人，看到道长就哭着跪下来，说自己受观音菩萨指点而来，请道长务必解开他一个心结！道长看着中年人面容枯槁，心如死灰，不禁心生感叹：半生辛苦赚凶财，结果是家财散尽，后代凋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个中年人，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老徐。

　　一、特殊的租书屋老板，老徐

　　老徐曾是个租书屋老板。时间追溯到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普通人家里也没有电脑。因为信息闭塞落后，所以部分地区滋生了一个特殊的产业，那就是租书屋。

　　书店的书往往不便宜，通过出租的方式，有借有还，书店书卖出去了，读者看到了，出租屋老板赚到钱。也不失为一种三赢的好行当。

　　本文的主人公老徐就是个租书店老板。然而他的店铺与众不同，原来他的租书店里，包含大量淫秽色情的黄色读物，游走在道德和法律边缘。

　　那时候的老徐，严格来说应该叫小徐吧！原本小徐不是租黄书的，小徐的店开在县中学附近，租些普通的武侠、言情等常见书籍，生意平平，勉强温饱。小徐也想折腾点花出来，无奈惠顾的基本上都是穷学生，个个兜比脸干净。只能得过且过，每天这么混下去。

　　有次，小徐又去外地批发新的武侠小说。批发老板神秘地对老徐说，我这来了点新货，你要不要看看？小徐心想，难道哪位畅销书作家又出了新书？批发店老板仿佛看穿老徐的心思，悄悄从角落里抽出一沓书，得意扬扬地问，怎么样？劲爆吗？小徐一看，这哪是什么畅销书，全是黄色书籍。看着封面上的外国女人个个身着暴露，搔首弄姿，小徐犹豫地说，这不好吧，我店铺开在中学附近，来的也大都是学生，万一给学生看到咋办？批发店老板看着不开窍的小徐，忍不住轻轻拍了他一下，小徐啊，想想你店铺的惨淡生意，这年头谁还看什么武侠小说！你信不信，只要你出租这些书，我保你生意兴隆！小徐还在犹豫，批发店老板倒是大方起来，说这几本书我给你打折！如果效果好，你再来多进点，总行了吧！老徐咬咬牙，还是同意了批发店老板的建议，把书全部带了回去。

　　刚开始"兼职副业"的小徐还比较心虚，不敢跟学生推荐，只能把书插在租书屋的角落里。几天后，有个学生来借武侠小说。他找啊找，发现角落有本没看过的新书，于是好奇地抽出来翻阅……扑面而来的大段色情描写，看得学生脸红心跳，学生低着头说就要这本。扔下租书钱就迅速走了。

　　开了第一单以后，小徐看着学生远去的背影，有些良心不安。可从那天起，这几本黄色小说竟然成了店里出租率最高的书！尝到甜头以后，老徐也顾不得什么伦理道德了，几天后又去批发店老板那里回购。老板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回来，给他准备了很多新书。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租书店，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借书。随着时代的发展，小徐也开始与时俱进，进各种黄色漫画，黄色DVD等等，甚至开始主动跟熟客推荐这些东西。老徐的租书店生意兴隆，人来人往，果然像批发店老板所说，"财源滚滚"了！

　　通过这个小租书屋，小徐赚了不少钱，买了房子，买了车子，讨了老婆，婚后还生了个超级可爱的女儿，真的是人生赢家啊！

　　时光匆匆，小徐也成了老徐，老徐的前半生，不仅通过贩黄实现财富自由，女儿更是聪明美丽，成绩优秀，顺利考上县高中后，就离开老徐，住在了城里的学生宿舍。

　　二、命运的转折，女儿惨死，妻离子散

　　命运的转折，就发生在老徐女儿上高中以后。有天，老徐正在租书屋里打盹。电话铃响，传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女儿被人杀了！老徐听到这个噩耗，先是不敢相信，反复确认后，身体一软，直接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老徐女儿死得很惨，被人先奸后杀，残忍抛尸在荒野，早上被一个赶集的老人发现后报了案，警方赶到的时候，已经身体僵硬，去世多时了！老徐是被周边人架着去见女儿最后一面的。老徐望着惨死的女儿，痛哭流涕，骂上苍不公，为何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的监控技术很不发达，再加上地处偏远，警方一时半会也没查到真凶。女儿走了以后，老徐也无心开店，每天哭了睡，睡醒了再哭，一天天消瘦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徐这边还没从丧女的灭顶之灾里缓过来，那边数月以后，某县开始开展史上最严的扫黄打非活动。老徐提前得知了风声，把所有东西都藏了起来。以前也有过几次扫黄打非，老徐都提前躲过了，这次不知是不是内部人举报，总之，老徐藏在出租房仓库的东西，全被警方精准地搜了出来。长期出租淫秽物品，牟利巨大，人赃并获，老徐潇洒前半生，中年不仅丧女，还锒铛入狱，成了阶下囚。

　　几年牢饭吃完以后，老徐因为表现良好，再加上初犯，得以提前回家。家里没有人迎接他，妻子早已把所剩不多的钱挥霍空，跟邻村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看到他回来，一脸冷漠地逼老徐离婚。人世茫茫，恶业半载，地狱现前！老徐被妻子踹了以后，坐在空荡荡的家里，一个人抱着头，嚎啕大哭！这美丽的娑婆世界，为何要承载那么多悲哀的眼泪呢？

　　三、忏悔罪业，走入佛门

　　一无所有的老徐，终于得以静下心来，忏悔自己的前半生。为了赚钱，自己明知租书的大多数都是心智不健全的学生，还故意兜售黄色书籍，这些黄色小说，诱导多少原本老实的孩子，成绩下降，旷课逃课，男女早恋，偷吃禁果，甚至还有女同学因怀孕而退学！在那个民风保守的年代，未成年怀孕，几乎等于死刑！为了一己私欲，他毁了多少学生！

　　而同样的，出租黄色书籍、黄色DVD、录影带，又给周边的社会风气带来多少恶劣影响！

　　中晚年的老徐，成了名虔诚佛教徒。经佛友介绍，老徐得以找到个看仓库的活，虽然工资低，起码包吃包住，衣食无忧。老徐放下屠刀，终日佛号不断，吃素行善，经常到处演讲，在众人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只是女儿的死成了他的心结，每每午夜梦回想到惨死的女儿，总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四、二月十九，菩萨点化

　　某一年的农历二月十九，恰逢周末，老徐参加了附近寺庙的观音法会。法会当天，看着观世音菩萨像，不知为何，今日的菩萨仿佛散发着万丈金光，慈悲照耀老徐前进的路。老徐内心又是忏悔又是无尽感动。他面朝观音菩萨，双手合十，郑重地给菩萨磕了三个头。

　　是夜，老徐做了个梦，梦里，他看到白天寺庙的菩萨竟然显灵了！老徐看到菩萨显灵，连忙跪拜，菩萨慈悲的声音从空中响起，"众生的所思所想所行，在天地中会留下痕迹，似水波般远远荡开，某日某地，又会荡回，无人可逃。此乃因果也。为了金钱名利损人利己，殊不知害人就是害己，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徐在梦里哭着跟菩萨忏悔，说自己知错了，死不足惜，然而女儿年纪轻轻被残忍杀害，凶手至今没有伏法，实在心有不甘！请菩萨加持，早日破案！观音菩萨对老徐说，某某村有个道观叫某某宫，你去那里，自会有人给你一个交代。

　　老徐从梦中醒来，顿觉梦境怪异，难道真是菩萨指点？然而老徐极少出远门，那时候也不像现在网络发达，这个某某村某某道观真的存在吗？老徐心想，不管真的假的，姑且去一趟吧！于是老徐跟单位请了几天假，特地坐车去了某某村。

　　五、道观一夜梦亡女，凶手竟然是自己

　　一路倒车，傍晚终于到了某某村，老徐怀着忐忑的心跟附近村民打听，竟然真有个某某宫！老徐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赶快跑进道观，看到道长正在殿内扫地，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道长面前！说自己受观音菩萨指点而来，请道长务必解开他一个心结。

　　附近几个香客听说这外地人是菩萨托梦让他来的，都啧啧称奇。道长却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看着这个因为赶路吃不好睡不好，一脸憔悴的老头，叹了口气。也就出现了文章开头那一幕。道长扶起老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天色已晚，让老徐今夜就在道观的客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老徐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听道长这么说，也只能再憋回去，拿起行李回客房了。

　　道长看着老徐的孤单背影，害人者人恒害之。此人妻子婚内出轨，女儿被人奸杀，自己成了阶下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一不缘起于当年的一念贪心！众生总以为聪明绝顶，而人力有尽，通通逃不过因果的责罚。

　　晚上，老徐在客房睡觉，才明白观音菩萨为何让他来这里。老徐在道观里，竟然梦到了去世多年的女儿，解开了那宗困扰他多年的命案之谜。

　　老徐当年开出租屋，有时外出办事，就让还上初中的女儿在店里帮忙看店。女儿因为长得漂亮，又是青春期，一来二去，竟然和一个经常借黄色书的年轻人看对眼了！那个男孩长得高大帅气，对老徐女儿一见钟情。两人就这样背着老徐，偷偷谈起了恋爱。老徐女儿考上高中去了镇上以后，逃离了爹妈掌控，和男孩约会更方便了！然而男孩因为长期看黄色书，内心对老徐女儿并不纯洁，总是暗示老徐女儿和他开房。老徐女儿比较保守，不想和男朋友开房。有天男孩看了黄色书，终于憋不住了，把老徐女儿骗出宿舍，谎称带她出去玩，结果男孩把老徐女儿带去一处荒郊野外，乘着四下无人，把她强奸了！男孩强奸了老徐女儿后，心里特别害怕，各种跟老徐女儿求饶，求老徐女儿原谅自己。而老徐女儿怎么能接受呢？被强奸后，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彻底崩溃了，哭着说要去警察局报案，要让强奸犯坐牢！男孩怎么劝都不行，看着神色恍惚坚持要报警的老徐女儿，竟下意识拿起一块砖头，朝老徐女儿狠狠砸下去！男孩毕竟年纪也不大，眼看着自己砸死人了，砖头一扔，吓得拔腿就跑！那时已是初秋，晚上有些冷了，老徐女儿身着单薄，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原本老徐女儿还没有死透，如果这时抢救及时，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然而整个晚上，那里都没有走过一个行人，老徐女儿温热的身体，就这样逐渐冰凉。与其说是男孩奸杀了女孩，不如说自己出租黄色小说，诱导大量未成年人不健康的三观间接害死了女儿！寻找多年的刽子手，竟然就是自己！

　　老徐梦里悔不当初，恨不得替女儿去死！女儿却安慰爸爸，人死不能复生，这个男孩奸杀了自己，虽然因为当时的破案技术局限，暂时逃避人世间的责罚，然而却难逃天罚！不出五年，这个男孩就要出意外横死了！

　　六、放下屠刀，浪子回头金不换

　　次日老徐醒来，从客房里出来，道长跟他打招呼，问他昨夜睡得还好吗？老徐心事重重，并没有回答。道长见老徐不说话，一边扫地一边说，爱恨情仇只是轮回里的游戏，沉迷其中，永无超脱之期，殊为可惜！老徐看着道长，羞愧地说，师父，我是个罪恶滔天的坏人！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儿啊！我这种人，实在不配做佛教徒，甚至枉为人！道长笑了，柔和地安慰他说，我看未必！福兮祸之所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不过大梦一场，前半生的遭遇换来余生修行路，你要好好珍惜。

　　在道观的这几天里，道长为老徐女儿亲自做了场超度法事，法事进行得非常顺利。终于解开了老徐最后一个心结。老徐下山前，特地叩拜道长，说自己心愿已了，余生都会用于念佛修行。

　　人之所以为人，因为有神性，也有兽性。当兽性占上风，为了财色名利损人利己，自然堕入地狱。而堕入地狱，也并非无力回天！一旦神光乍现，即可跟文中的老徐一般，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后记：四年后的某天，某市发生严重车祸，一辆车撞到路边的大石柱上，车主当场死亡。所幸除了车主以外，并没有人员伤亡。而这个车主，就是多年前奸杀老徐女儿的那个男孩！这件事造成小范围轰动，还上了社会新闻报。当然，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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