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六则
大约是五六年前夏天的夜晚，在杭州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南宋御街，我有一次“奇遇”。
当时我正在一个卖唱片的摊位边挑选唱片，一条通体雪白的大狗追扑我身后的一只小狗，这条大狗立起来比一个成人要高，飒飒威风，眼看它即将撞倒我，我吓呆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能动弹。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双手有力地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旁边拉了一大步，大狗紧贴着我疾驰而去，我惊魂未定，心脏要跳出胸腔一般。
拉开我的是位老人，他满头银发，应该是有70岁以上了，却没有他这个年龄的老人常见的疲态，他的腰板笔直，衣着整洁得体，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像一个老人。
老人泰然微笑，“吓坏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他指了指身边的石凳。我坐定，向他道谢不已。老人很健谈，话匣子从狗开始：“我这一辈子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活到这个年纪反不敢肯定这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神，就拿这个狗来说吧，你见过有人爱狗爱得离婚的吗？”我摇摇头。他继续说，这事真有，我遇到过，有个女的爱狗，她丈夫忍受不了她整天白天晚上抱着狗，去法院起诉离婚，法官都调解不了，这女的明明白白和法官说婚可以离，抛弃这狗她活不了。你说稀奇不稀奇，狗比她丈夫还重要，是不是说，这狗跟她的缘分啊，比她和她丈夫还要深。我礼貌地笑笑没有接话，老人继续说，我以前是军人，不讲假话的。
然后，我听了一个晚上的神奇灵异故事。为了方便叙述，以下用第一人称“我”来还原老人戎马一生的神奇经历。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一）
瞎子算命
我小的时候家在东北，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父母非常重视，希望培养我上大学做国家干部。
有一年过年，有一个算命的瞎子来家里讨饭。要放在平时就赶出去了，但是大过年的图个吉利，我妈就让我盛了碗饭给瞎子，结果那瞎子装了饭不走，摸了摸我的头和耳朵说，我将来肯定是当兵的，吃公家饭。我家人听了不太乐意，毕竟还是希望我考上大学风风光光的。瞎子仿佛“看”出了家人的心思，说他这个参军啊不比普通兵，而且说我16岁就能够吃上公家饭。我家人都说他胡诌，当兵也要18岁啊。瞎子不理，还说了我啥时候结婚啥时候有孩子，生的是儿子等等，反正家人就当图吉利，听完笑笑就让他走了。
转眼间我16岁了，在学校上高一，那一年空军来我们学校招生，正常是到高三招，但是那时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大家营养不良，整个高三都挑不出几个身体素质合格的，于是就到高二挑，高二挑完了还没有招到数量，再到高一挑，就这么着，我就糊里糊涂被挑进去了。当时家人也没有当一回事，都知道就算挑进去了，这个训练选拔的合格率太低了，就当是让我去锻炼一下，被淘汰回来再参加高三高考也来得及。
我们这个城市，一共挑了8个人去参加受训。最后，这8个人里面，只有我留下了，驾驶战斗机。算起来，确确实实是16岁参军，吃上公家饭了。那往后的几个人生大事，也都应了他所说的。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二）
英雄往事
从新兵到老兵，我立过二等功，后来担任了指导员，战友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我们连队飞行编组是两个人一组。
有一天有个小战士A来找我说不想和B一组，我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不说，我就拉下脸训斥了他一顿，不团结战友。他后来都快哭了，终于说他害怕B。他说自从B自婚假回来以后，脸看着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他，总看着像另外一张脸一样，煞气很重，有几次以为自己恍惚看错了，再看还是这样，现在都不敢正眼看他。我批评了他一顿，不许他和任何人说，毕竟这些都算作迷信。
没几天B就出事了，那是一场操练，本来A和B一起上飞机的，A临时称病，脸色煞白，被搀扶回宿舍，B觉得一个人没问题，就申请独自驾驶战斗机飞上蓝天。在我们部队，战友殉职不叫“牺牲”，“牺牲”是你们用的词，我们内部都说“光荣”了。
那次飞行，B光荣了！其实那天天气很好，B的飞行技术也很过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B撞上山头“光荣”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A与B一个组，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多，所以产生了心灵感应。这个A不但在几天前预感了B的死亡，而且就在B光荣那天，他的急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据塔台战友所说，B一直状态良好，后来突然大吼一声出事了！在飞机坠毁前，他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三个字，是新婚的妻子的名字。
在我们到处联系寻找B和飞机的残骸时，A的病突然好了，他竟然听到B在最后的关头大声呼喊了他妻子的名字，和塔台战友听到的一模一样！你以为有心灵感应的只是A吗？不是的。部队里光荣的人，会派战友去他家报信致哀。战友知道B刚刚结婚不久，心里难过得开不了口。结果乍见到B的妻子，B妻子语出惊人：“我寻思你们也该来了，我家B是不是出事了。”战友震惊，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村里没有通电话，拍个电报还要走半个月以上时间才能到这个小村庄，数千公里外的B的妻子是如何知道丈夫出事的呢？
B妻子很憔悴也很平静，她说B出事前两天她的右眼一直跳，按都按不住，她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B光荣的当天，日头她拿了谷子在晒谷场料理着，突然听见B大声呼喊她的名字，那声音非常非常大，而晒谷场的其他人完全没有听见。夜间她就梦见了B，B来和她告别，还告诉她过两天部队会有人来看她送抚恤金等。梦里B安慰鼓励她，以后再找一个人好好过。
战旅生涯里，光荣的战友还有数位。除了B以外，还有一位战友光荣之前有异常。那时部队接到任务要开拔，连队就拍了合影洗出来。有一个战友就不乐意了，说照相馆把照片洗坏了，照片上他的面孔那里影影绰绰，完全不清晰。其他人看了自己的照片发现确实这个战友的位置那里很不清晰，但是底片却是好的，于是战友让照相馆重新洗一张给他。没想到再洗还是如此，连洗两次都是模糊的，直到最后部队开拔，也没有洗出这位战友清晰的颜容的照片。就是那次任务，这位战友光荣了。
事后有人说，在人死之前，三魂七魄会先离体，所以啊，拍照的话就拍不清楚了，因为他的魂魄不全了。时隔数十年，老人回忆起当年光荣了的战友，眼里闪烁着泪光。战友的感情之深可能我们无法想象，就拿曾经和B一组的A来说，当初他找指导员要求换人，可是B光荣以后，A始终怀着巨大的愧疚，如果那天他也在飞机上会发生什么事情？A退伍复员以后，去看望了B的父母和妻子，他对B的父母说愿意做他们的儿子，为二老养老送终。后来A和B的妻子结婚了，两人生了两个孩子，过着平凡又踏实的日子。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三）
两只刺猬
再听这位老人讲述遇到的另外一个“算命”的奇人。
那是一个战友委托我帮忙接待偶然来此地的一个女亲戚，那个年代出门住旅馆要单位介绍信，大家为了省钱，一般也都住在亲戚朋友家里。
这位女亲戚，就简称陈姐吧，来前约在当地火车站见，我当时心里直嘀咕，火车站那么多人，到时候怎么认啊，那时代也没有手机什么的。
谁知，我刚刚到火车站广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发呆，一个背着挎包的女同志就走向我，问：您是不是XXX？简直神了！我问你怎么认出我的？陈姐只是淡淡地说凭感觉。我总觉得她不一般，她不爱说话，但是也不惹人讨厌。
这个陈姐回到家里，看到我爱人愣了一下，问她，你是不是杀过两只刺猬？毕竟第一次见面，哪有这样寒暄的，我爱人要面子，不承认，也不太高兴。
陈姐又说，你是不是右边肩膀经常抬不起来，喉咙也疼？这个我爱人承认了，说老毛病了，喉咙那里老长息肉，每次开刀开了不多久又长出来。
陈姐说，你杀的刺猬一只就在你右肩膀那里，一只时不时咬你的喉咙。我爱人脸都白了，都是硬撑着说没那回事。陈姐叹气说，你不但杀了它们，还剥了它们的皮！这下我爱人心服口服，承认说很多年前，带孩子去看电影的路上看到两只刺猬，那个年代大家都把牙膏皮积攒着卖钱，刺猬皮更能够卖钱，就用石头砸死了两只刺猬，剥了皮去卖钱。陈姐说两只刺猬是不是一大一小？爱人点头称是。
陈姐说那也是刺猬母子两，你杀小刺猬的时候，大刺猬有机会逃走的，但是它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拼命求你啊。你们也是母子俩，同是母子，你为什么要害它们的性命？！这么多年它们一直附在你身上报仇，你用右手砸死它们剥皮，现在整个手臂都抬不起来，你喉咙的息肉也是这么来的啊，割了长长了割，再发展几年就会癌变。爱人吓哭了，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事。
后来陈姐帮忙，做了个法。那两个刺猬走了，说来也奇，之前我爱人右边胳膊抬不起来，贴了多少膏药，吃了多少中西药都没用，还有喉咙，之前说话都是哑的，吞咽也困难，吃流质食品为主，去医院做过好几次切息肉手术了，切完又长。这次之后，胳膊好了，喉咙也不哑了，再去医院复查息肉也没有了。
话说到这里，我好奇地插嘴问陈姐怎么帮两只刺猬解脱的呢？
老人说不知道，反正那次他爱人真的怕了，痛哭流涕，使劲忏悔，发誓绝不再干这缺德事了，至于陈姐还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她做法时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嘱咐谁都不能进去。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四）
一个人的脸为什么会那么白
第二年，陈姐又来到我所在城市，这次她逗留的时间长一点。我儿子周末从寄宿制的学校回来遇到了陈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
吃晚饭时，儿子和陈姐面对面坐着，可能是有客人的关系，本身性格内向的儿子有点不太自在，吃着吃着，他突然问陈姐：“一个人的脸为什么会那么白？”陈姐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她身体不好。”儿子表情怪异，过了一会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一个人的脸为什么会那么白？”陈姐还是很平静地回答：“她有病，身体不好。”
当儿子第三次重复提问时我火了，吼他：“你这小子有话就直说，同样一个问题老问是什么意思！”儿子不说话，陈姐做个手势让我不要发火，然后静静地说：“因为她快要死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脸色大变，低头离开饭桌。
陈姐让我不要怪儿子，说他说的是实话。奇怪的是，我和爱人怎么看陈姐都是正常的肤色气色，儿子眼里的陈姐却是脸色惨白得吓人。陈姐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们这里了。我们也就姑且一听，并没有真正往那方面想。
也就是那一次，陈姐和我儿子聊了很久。我们很意外，因为这小子内向得很，别说和客人，就连跟他妈也说不了几句。奇怪的是，陈姐也没有和我们多说什么。那一次基本上儿子在家时都在和陈姐聊。
陈姐走后，我问儿子你们聊了啥。儿子说最开始还是围绕着为什么脸白就是要死了这个话题，儿子既害怕又好奇。陈姐说这是因果注定的，该走的时间快到了。儿子问既然你有神通，能不能改变呢？陈姐说因果很难改，除非行大善或者很长时间行善。
陈姐举了一个她丈夫的例子。早年间家里来了一只黄鼠狼偷鸡，丈夫拿了菜刀追过去，黄鼠狼放下鸡跑。丈夫见追赶不上，恨恨地把菜刀掷向黄鼠狼，砍伤了它的腿部，黄鼠狼鲜血淋漓，一瘸一拐艰难行走。丈夫大喜，上前欲抓捕时，黄鼠狼立定看着他。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双眼血红狰狞，满含仇恨，发出渗人的光。陈姐丈夫呆住了，脑海一片空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直到陈姐听到动静出来，大喊丈夫的名字，他才清醒过来，这时哪还有黄鼠狼的影子，只见地上一把菜刀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地上有一条滴血的路。丈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陈姐立刻说完了，这个仇黄鼠狼一定会报，躲不过去的。
儿子就问她，你不是帮我妈把杀刺猬的报应消了吗？这个总比砍伤黄鼠狼要大得多吧，毕竟是取了两条性命呢。
陈姐说畜生和畜生是不一样的，我丈夫碰上的黄鼠狼有灵性有道行，它修炼到一定程度了，不然能一个对视就让人失去意识吗？别小看黄鼠狼，有些地方管它叫黄大仙是有道理的，黄鼠狼多半心胸狭窄，伤了他们，苦果很严重。人啊，可以不信仰鬼神，但不可不敬畏。
儿子又问，既然它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来你家偷鸡吃呢？
陈姐说，那是它修行的一个关卡，一般它不需要做这些的。所以说，都是注定的。
儿子问，那被黄鼠狼盯上，搬家不就行了吗？陈姐笑了，说你知道我家搬了几次？儿子摇摇头。陈姐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三次！儿子没话说了，只能问后来到底怎么了。
陈姐说约过去十多年以后，她知道这事没完，而且预感到报应快到了，甚至知道大约是几月。她叮嘱丈夫那个月不能出差，甚至避免出门，每天就是上下班回家两点一线。谁知因果如影随形，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丈夫临时值班，他本来在总务，到财务部来拿一个文件。离开时，财务部一个高高的装满会计凭证、上下两截的铁皮柜，上半截突然倒下来，铁皮散裂，其中一片铁皮像把锋利的刀，在巨大的重力下不偏不倚切中他的大腿，当即白骨森森，血流如注，和当年菜刀飞出去砍在黄鼠狼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陈姐和儿子说得最多的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陈姐离开后果然很久没有她的消息，许久后她的亲戚，就是最初让我招待她的那个战友来我们这办事，见面顺便问到陈姐近况。战友说你不知道吗？她早就去世了，就是那年从你们这回去半年以后就生病去世了。
说到这里，老人脸色凝重，他缓缓地说，我觉得，她最后一次来我家里就是为我儿子而来的，她把她的能力传给了我儿子！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五）
儿子的“特异功能”
接上所述，为何说陈姐把能力传给我儿子了呢？话说陈姐走了不久，一天我爱人满屋找不见存折了，急得浑身冒汗。儿子看着他妈翻箱倒柜，突然说，不就在床底下的鞋盒里面吗？他妈妈冲过去，果然找到了。问他怎么知道的。儿子说你藏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妈妈信以为真。谁想这类怪事越来越多，无巧不成书也不是这么形容的。
直到有一次邻居家遭贼了，什么黄金首饰、现金包括女主人的皮大衣全被偷光了，警察都来了。我儿子却说根本没有外贼，有的是内贼。是那家男主人有外遇，做出失窃的样子，其实把东西都拿去讨小三的欢心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和邻居夫妻熟识，平时关系不错，人家两口子日子和和美美的，这话让他们听见还了得，本来家里遭贼就很不幸，还摊上这种风言风语。
于是我狠狠训斥了他一顿，不许他胡说八道破坏人家夫妻关系和邻里和睦。儿子也不辩白，就说以后你们会知道到底谁胡说八道。气得我抬手要打他，爱人使劲把我拽开。我还吼了爱人一顿，都是那些年我在部队，她把儿子给惯的！爱人也委屈地直掉眼泪。儿子说行了，我以后不说了。打那以后，他真的再也没有说过这种“预言”的事儿了。
第二年，爱人晚上神情怪异地和我说今天遇到隔壁邻居了，才知道他们离婚了。原来男人早就有外遇了，之前家里那次失窃都是男人自己伪装出来的，那个外遇对象还是厂子里大家都认识的女人。被发现也是巧，原来那件皮大衣是女主人早就看中却舍不得买的，谁知有天路过店里，正有人试穿打算买，正在讨价还价呢。老板很牛气地说一分钱不少！还说全市就此一件，这是她去广州拿的高级货，现在这个款式啊，想进也进不到了。女主人一听就急眼了，也不管真假，放下100元定金就去银行取钱分文不少买下来了，你知道那件皮大衣多少钱？整整1万块啊！在我们那个年代是笔巨款了！真是个败家娘们，不过日子的！（老人说及此事犹自叹息，真让人忍俊不禁。）
话说就是这件皮大衣惹的祸，人人都眼热，以为她家特有钱，小三也是。两人好上以后央求男人也给她买一件，结果跑遍全城还真找不到了。小三不高兴了，男人就说把家里那件给她，又怕单独拿这一件妻子起疑心，索性做了个案发现场，把钱啊财产啊都转移了。那是怎么被发现的呢？小三得了华服必要显摆，第二年还没有正式入冬就穿上得瑟了。被女主人的小姐妹看到告诉女主人，大家在大街上吵架撕打，小三起初还一口咬定是自己买的，一通撕打后，女主人在衣服的暗袋里找到自己以前放的发票，这个暗袋比较隐蔽，小三根本没有发现。于是把小三当作贼扭送派出所，这个金额够得上立案了，所以小三很痛快地全招了。
我们听完也是唏嘘不已，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折腾没了。都是虚荣心害死人，这女主人要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买这么个衣服，也许没后面这些事了呢。所以呀，人要享福，得有享福的命才行，不然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不是？（编者：多么质朴的真理呀……）话说回来，我们老两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儿子怎么会知道邻居家这些事情的呢？可是任凭怎么问，那个犟小子就不说。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五）
四次高考，非此校不读
我儿子高考考了四次！他是学美术的，头两次都栽在文化课上，我和爱人就纳闷了，你不是能“看”吗？为啥不在高考时“看”（抄袭）一下别人的卷子呢？他说这个看不到的。究竟什么时候能看到，什么时候看不到，我们也不懂，问他他也不说，唉，真是愁死人。
他第一年没有考上就去复读了。轮到第二年高考了，这次我儿子专业课和文化课都没有通过，考得非常差，还不如第一年。这也好，他自己开始认真学习了。第三年，我儿子信心满满，感觉发挥得很好，结果成绩下来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好，但是上普通的大学没有问题了。我儿子却不肯，说非国美不读，我和爱人都劝他有书读就先读，毕竟也复读两年了，万一明年还没有今年发挥好怎么办？我儿子说那就后年接着考。我一听就光火了。人家和你同届的都大学毕业工作报答父母了，你还在高考？这话说重了，儿子眼睛都红了，说他这辈子要是能有成就，就必须上国美，必须到杭州来发展！他说得很肯定，我是军人不信邪，也绝不答应，又是他妈妈从中调停，最后说好再复读一年，考上什么学校都去，考不上就去工作。
第四年很紧张，他考完什么也不和我们说，我也不问，都是他妈妈惯的。最后这个结果也奇了，文化课他擦着线过，专业课的排名呢，他是第21名，但是那个学校在我们那里就只招20人！但是神奇的是，前面有一个人退出面试。也就意味着，儿子是国美录取的最后一名，擦着线进去的。拿了录取通知书，儿子离家之前红着眼睛说，知道之前给我们带来了很大压力，但是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以后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用为他操心了。这话说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被他说中了，那以后真没有为他操过一丁点心。甚至我觉得，儿子对他自己一生的命运都很清楚了。
比如我们催他找女朋友结婚，他说不到32岁不会结婚的，他妈妈想抱孙子，问他为啥是32岁，能不能早点。他说一天也早不了。那时他还没有女朋友。有了女朋友之后，他妈妈让他带回家看看，他也听话，但是不管他妈妈如何中意人家，他都说别一头热了，成不了的。最后果然不是这事就是那事，都没成。他真正结婚年龄正是32岁，认识到结婚只处了3个月，一切好像水到渠成，特别顺，我爱人也特喜欢这个媳妇，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特别投缘
退役军官讲述的神奇故事（六）
观世音菩萨显灵
听到这里，我好奇地打听老人儿子现在在做什么。老人说我也搞不懂他，起初毕业没几年和人合作开了广告公司，生意也算不错，把我们老两口从老家接来杭州生活。我爱人来杭州以后也认识了几个老姐妹，经常结伴去灵隐寺拜佛。
有天她老姐妹给她一个佛曲，说在家里放特别好，她就放了。她放的时候啊，我儿子正在画画，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把画布撕了，颜料打翻，痛哭流涕，把我们吓着了。后来问他，他说心里高兴，从来没有这么敞亮过。那次他说了很多，从来没有跟我们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他说以前陈姐教他的是道家还是仙家，反正就是这两个吧，也是陈姐当年就告诉他一定要考这个学校来杭州，杭州是他的福地。很多事情发生之前他都能预先知道，但是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就像恋爱一样，你哪怕知道没有结果，也不得不处，处到后来总有人受伤，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乐趣和新鲜感，他说一直以来，他就像是被命运这个推手捉住来演戏，不演还不行，包括公司里面合伙人想怎么讹钱，项目能不能拿到，谁跟谁乱搞关系他都清清楚楚，可是清楚也没有用。
但是刚才放那个佛曲的时候，音乐起来的时候他看到观世音菩萨踩着莲花来到家里客厅，而且用意念和他沟通，说很累吧，边说边给了他一颗糖丸一样的东西，他直接吞了，突然所有的疲惫都没有了，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光明和慈悲。他忍不住大哭，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好苦好苦，现在特别敞亮特别幸福，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他问我们行不行？我想了想说只要你媳妇没意见就行，我们老两口都有退休工资，你想干嘛就干吧。后来儿子就卖了公司，在家专心作画。他专门画佛教的画，特别是观世音菩萨，都说他画得特别好。老人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给我看儿子的画，真的特别庄严美丽。
老人说头几年他就一个人在家画，放着佛乐，哦就是当年他妈妈拿来家放的《大悲咒》，后来有人买他的画，现在都要预定了，国外博物馆都有收藏呢，老人说到这里特别骄傲。
儿子还特别有性格，他的画啊不是想买就买的，现在他媳妇是他的经纪人，他要见购画人的本人照片，才决定是否把画卖他，不然哪怕出高价也不卖。我笑说艺术家大概都这么有个性吧。老人说不是，还是他那个“能力”，说不清楚他是用那个能力作画，还是他把能力化在画里了。
有一次一个朋友带朋友来家玩，走时儿子非要送朋友的朋友一副观世音菩萨的画像，那个人不识货，以为让他花钱，说什么他不信这些，不肯要这个画，带他来的那个朋友拼命扯他衣服给他递眼色，怕我儿子不高兴。谁知我儿子说，你不久会有大难，这副画我借给你的，不要钱，一个月后你还给我就好。这一个月，你把画带在身边。说着我儿子亲自用金黄色的真丝布把菩萨画像包得齐齐整整给那个人，那个人脸色不好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拿了。
不到一个月时间那人找上门来了，他说差点遭遇了一次空难，新闻上对那次空中遇险都有报道。当时情况特别危急，这朋友也惶恐得不得了，突然看到他斜对面头顶的行李舱放光，那是他上飞机晚了，空姐帮忙把他的行李放在对面，这个光芒越来越扩散，整个机舱都是，然后观世音菩萨现身了！不但他，他旁边的人也看到了，他惊呆了，旁边乘客说观世音菩萨，他才反应过来。菩萨拿着净水瓶朝飞机上洒甘露，然后来到飞机外对飞机洒甘露。飞机最后安全着陆。
他要我儿子把画卖给他，愿意出大价钱，我儿子不肯，他都急哭了。最后我儿子说这画和你有缘，你要是愿意一辈子恭敬供奉的话，就可以不还给我，我的画有价格，但是菩萨是无价的！那个人哭着走了，走前对着家里儿子所有画完的没有画完的菩萨像跪拜了一圈。我原以为爱人和儿媳妇会说点什么，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且一分钱没有收，谁知大家都绝口不提这事。这就是艺术家的“个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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