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王琚纵情享乐福报耗尽下场悲惨
王琚(音居),唐玄宗时官员。王琚少年时就很聪敏,颇有才略。唐玄宗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平公主权势强大,王琚去东宫时故意昂着头慢慢走,侍卫喝止说:“太子在!”王琚却说:“现在外面只听说有太平公主,没听说有太子!太子本来对国家有功,孝顺君亲,怎么会有这种名声?”唐玄宗当即将王琚引为知音,此后经常和他一起商量要事。不久唐玄宗先发制人铲除太平公主集团,王琚因全程参与策划、实施而成为唐玄宗登基的功臣。唐玄宗早期的要事都让王琚参与,因此他也被称为“内宰相”。后来有人进谏说:“王琚等人都是诡诈游说之徒,可以与之共度危难,但不可与之共享安乐。如今天下平定,应该多用纯朴的经学人才辅佐国家。”唐玄宗于是将王琚外放为刺史。王琚自认为是功臣,性格又豪爽奢侈,被疏远后他就渐渐自我放纵、不遵法纪。他先后担任多地刺史,上任、离任之间大肆接受馈赠高达数百万,车马连绵几里。他家中有侍妾20人,人人住在奢华的帐幔中。全家上下三百多口,修建住宅也不遵守法制。他还在州里与下属、当地豪强等纵酒玩乐,赌博嬉戏,甚至经常带着妓女一起打猎游玩……这种纯粹纵情享乐的生活,王琚一过就是四十多年。只是唐玄宗念在他是功臣,又远离权力中心,对他这种享乐主义也就较为宽容。 但皇帝宽容,不代表没人惦记。王琚和官员李邕(音庸)很要好,他们都是外放。因此二人书信来往时惺惺相惜,都以被外放、流落他乡为人生遗憾。结果奸相李林甫抓着这个把柄,同时又恨王琚平日仗着有功任性而为,于是派人揭发王琚贪赃的陈年旧事,王琚因此被贬官、削减封号。但李林甫还不满意,又派人继续追究王琚其它的罪名。王琚在恐惧之下服毒自杀,可是第一次没死,只好再换一种方式自缢而死。当时人们都为他的无罪而死,感到惋惜。很久之前,王琚任中书侍郎时,将母亲接到京城。母亲看到他的作为后责备他说:“你们家祖上都是州县小官,如今你没有战场上攻城杀敌的功劳,只靠着阿谀逢迎,天下人都怨恨不齿。我恐怕你家的祖坟以后再也没人来祭扫了!”多年后,王琚之祸不幸被母亲说中。顺便说一句。 我们细想一下,史书记载王琚是“无罪遭祸”。奸相李林甫和王琚本无冤无仇,而且王琚已远离权力中心做着快活刺史。也许,李林甫陷害王琚,纯属看不惯他的平时所为。也许王琚自己心里都觉得无比冤屈。可是,无故遭祸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经常觉得自己无罪遭祸,无故有难? 我们有没有觉得自己做了许多善事,为什么运气还没变好?我们有没有觉得自己积了许多功德,为什么坏事还没走开?我们有没有觉得自己明明没做坏事、甚至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还是倒霉连连、遍求不得? 抱歉,这种觉得,都是错觉! 中国著名善书《了凡四训》中,作者袁了凡先生一开始屡次不中举,又没有儿子,心如死灰时偶遇云谷禅师。云谷禅师问袁了凡说:“你自己揣摩揣摩,你应不应该考得功名?应不应该生儿子?”了凡先生反省了很久才说:“我确实不该得到这些。有功名的人多有福相。我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来培植厚福;而且我不耐烦、不能容人,有时还用才智欺盖别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这些都是薄福之相,怎么适合考中功名呢?”了凡先生又继续说道:“我有好洁之癖,这是不应有子第一;和气能育万物,我善怒,这是不应有子第二;爱为生生之本,忍为不育之根,我吝惜名节,常不能舍己救人,这是不应有子第三;多言耗气,这是不应有子第四;喜欢喝酒,损耗精神,这是不应有子第五;通宵长坐不知保养元气,这是不应有子第六。其它的过恶还有更多,不能一一列举。” 当然,在云谷禅师的指导下,袁了凡最终逆天改命。不过许多人经常只关注袁了凡先生后来通过什么方式改命,却容易再度忽略其中的关键。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无妄之灾,也不存在什么无罪之祸。归根结底,是我们过于关注想要的结果,关注那些想得到的、得不到的,困惑于为什么得不到,却从来不问自己,我该不该得到?而只有当我们开始问自己该不该得到时,我们才会真正反思自己的起心动念和日常言行。只有当我们不停自省时,我们才真正懂得怎样去得到,而不是为了得到去行善,为了享福去积福,善事做许多,却不曾真正地自省、改过、迁善。 看看王琚,四十多年来纵情享乐,纵有天大福报,又还能剩下多少?(史料选自《旧唐书·王琚传》)(史料选自《新唐书·王琚传》)©声明:本文由慧悦师兄推荐,如对转载有异议,请联系我们删除。